加弗裡德是M國人,能來華國助他們。
這份情著實夠重了。
而且以他的名氣和威望,多少人請他看病都請不來,而他這次來華國,一句錢都沒談過。
“您需要多少手術費,盡管提,我們絕不推脫。”
林清韻敢這樣說,也是因為相信加弗裡德的人品,他不會提特別過分的要求的。
加弗裡德趕緊擺手,“不說這種話,當初我的項目沒有人願意投資,多虧了你我才有今天的成就,真要論的話,我還沒感謝你。”
“旁的話不用多說了,希望厲少爺可以平安蘇醒。”
M國首都很多人都知道,旭升有兩位太子爺,卻都不姓林,而是一個姓厲,一個姓謝。
兩人性格截然不同,但卻相處得十分融洽。
強強聯合,才會讓華國人創立的旭升在M國占有那麼大的市場。
林清韻充滿感激地點頭。
厲璟淵終於被推了出來,但他要先進無菌室,所以路上也不能有太多人圍觀。
他的頭上纏滿了紗布和繃帶,戴著氧氣罩,呼吸非常的弱。
厲璟淵一向強大無畏,此刻卻宛如糖人般脆弱。
這巨大的反差讓眾人心裡久久不能平靜。
人被送入無菌室後,年司桓便道:“探視的一次性不要進去太多人,而且進去的人一定要身著無菌服,做好消毒工作才行,不然極容易感染病人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。
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。
年司桓再次看向沈聽榆的時候,眼神裡的悲傷讓他不再像是一個醫生,而是他們的朋友。
他說:“夫人,可以多和他說說話,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喚醒他的話,那這個人一定是你。”
厲璟淵對沈聽榆的愛,眾所周知。
不管是在華國,還是在M國的朋友。
沈聽榆捂著嘴抑制哭聲,手術已經成功了,再哭她怕會晦氣。
她說不出話,於是只能點頭。
林清韻對年司桓說:“你辛苦了,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,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叫我。”
年司桓離開了,沈聽榆是第一個進去探視的人。
她穿上無菌服,做了全身消毒工作,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,卻始終不敢靠近阿淵。
她怕細菌沒殺完,反倒會害了阿淵。
其實她知道如果真有細菌的話,站遠了也沒用,但她就是心理作用,她太害怕了。
沈徑和宋瑾欣等人在外面看著,都心疼得直抹眼淚。
手術成功,林清韻也總算恢復了些許精神。
她看著這門外那麼多的人,不管他們是衝著淵兒來的,還是衝著聽聽來的,反正從他們的臉上都能看出來,他們的擔憂不假。
想到淵兒在京都能有那麼多的朋友和家人,她是真替他開心。
如果淵兒這次能醒過來,姐姐也能安心了。
林清韻轉過身來和大家說:“如今最大的難關算是跨過去了,接下來的一切都看造化,你們也辛苦了,先回家吃點東西、洗個澡吧,明天再來。”
她作為厲璟淵的小姨,說這話是最有分量的。
大部分人都走了,因為知道留下來也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