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離間季知南和林煙,和陸見深他們所有人的關系,就算季知南不認季寒川,但有一個季寒川橫在他們中間,怎麼都是一根刺。
屠殺葫蘆鎮,殺李圖南,甚至逼著林鹿殺林子衿,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鋪墊。
如果林煙知道了,她又會怎麼選?
男朋友的親生父親,或許是當年那件事的幕後人之一。
林煙又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,季知南真的不敢繼續往下想。
“知南,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,你會怎麼選?”陸見深突然問道。
季知南一愣,隨即問道:“什麼怎麼選?見深,難道你懷疑我?”
“不是,”陸見深否認,“我從不會懷疑你,何況,血脈這種事是天然,就算你選擇季寒川,也沒有錯,你明白嗎?”
季知南錯愕。
他沒想過,陸見深會這麼說。
“知南,這世上本來沒有對錯,”陸見深繼續道,“都只是選擇而已,何況,季寒川畢竟是你......”
陸見深的話沒說完,就停在了這裡。
季知南滿臉痛苦之色。
另一邊。
B國,比弗鎮。
臨近傍晚,姜斯年的手術終於結束。
陳醫生滿身疲倦的從手術室走了出來,姜懷禮這時候已經徹底就醒了,他上前,抓住陳醫生的手,立即道:“陳醫生,我兒子怎麼樣?”
姜懷禮現在的樣子,看上去儼然就像是一個擔心兒子身體的慈父。
陳醫生摘下口罩,沉聲道:“手術順利,不過,姜先生,你也很清你兒子的情況,他的身體太虛弱了,這次又受了刺激,如果下次再昏迷,恐怕就......”
“謝謝,謝謝你陳醫生。”姜懷禮趕忙道謝。
陳醫生看著姜懷禮,說真的,他不懂姜家這一對父子,明明,他看著姜懷禮像是很關心姜斯年,但姜斯年明明只要去A國,就能活下來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不只是姜斯年,甚至姜懷禮,他們都拒絕去A國。
這時,姜斯年被推了出來。
青年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看上去毫無生機的躺在白色病床上,姜懷禮見狀,立即開口:“陳醫生,我現在要辦出院。”
陳醫生愣住:“什麼?出院?姜先生,我必須跟你說清楚,小姜先生的情況很不好,他剛手術完,必須靜養,如果這時候出院,恐怕......”
陳醫生雖然只是醫生,但他和姜斯年接觸了很多年,他很欣賞姜斯年。
他不想就這麼看著姜斯年去世。
“不,陳醫生,你誤會了,”姜懷禮打斷陳醫生,急切道:“斯年是我唯一的兒子,我也想他活下去,所以,我打算帶他回A國。”
陳醫生一聽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再三確認過之後,姜懷禮甚至搬出了治安官,說道: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陳醫生,之前是我太迂腐,現在我只想我兒子活下去,我已經跟治安官提出審批手續,我想盡快帶我兒子去A國。”
一切都天衣無縫。
治安官那邊,他也有了合理的借口。
陳醫生再三考慮,雖然很擔心姜斯年現在的狀態,但如果能盡快去A國接受手術,姜斯年說不定會很快恢復過來。
“行,”陳醫生最終妥協,“我可以給你辦出院,不過,小姜先生的情況不太好,必須要隨時注意,尤其是長途飛行,最好帶上醫生以防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