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家裡有人陪伴,不用擔心女兒的情況。
但厲柏哲還是對這個女人上了心。
坐在行駛在車上,看向窗外的他忽的開口。
“去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。叫紀清。”
雖然這個叫紀清的女人多次接觸下來,不像是有壞心的樣子。
甚至多虧她的熱心,自己終於能專心投入工作,把這些事物好好收個尾。
但畢竟事關自己女兒安危,有些事不得不防。
再說,她才露面,女兒就突然性情大變,而她又剛好懂些玄學之術......不過幾面之緣就願意幫助自己。
怎麼想都覺得太過順利了,有些奇怪。
以防萬一,還是要查清對方的底細。
晚些時候,副隊便拿著文件來了。
“老大,這是我們搜查到的資料。”
厲柏哲忙著批閱文件,沒有抬頭,只“嗯”了一聲,示意他明說。
副隊翻著資料,一一彙報。
“經我們調查,這人身世清白。確實沒什麼問題,不過......”
“不過什麼?”
副隊難得的沉默引起男人的注意。
他抬起頭來看向隊友。
副隊沉默了半晌,這才小心的吐露。
“她是季氏醫館裡的醫者。”
說到季氏醫館幾個字時,他的語氣都變得有些虛。
果然,只是季氏兩個字,厲柏哲的眼神便驟然冷去。
而他也明白了副隊沉默的理由。
一改先前的好態度,厲柏哲當即冷哼一聲仰躺在皮椅上。
“居然是她的人......”
雖然自己確實對這個女人有所懷疑,但厲柏哲怎麼也想不到,她竟然是那個女人醫館裡的醫者。
也難怪她懂得醫術,又懂玄學了。
畢竟季氏醫館出了名的玄醫不分家。
如今想來,就連她當初那句有緣都變得充滿了意味。
本來厲柏哲是不想和季家沾上關系的。
畢竟一個拋下有病孩子的女人,有什麼可眷戀的?
再者,紀清都說能治好孩子。
她一個普通醫者都能看好時鳶的病,而作為創始人兼院長,甚至是孩子的親生母親,季衍不僅沒給她治病,甚至拋下了孩子幾年都沒露面......
只是想起時鳶哭喊著要媽媽的聲音,所有的怨恨便不由的指向季衍!
男人的手緊握成拳,關節泛白。
但是,算了......
再怎麼機緣巧合也好,重要的是時鳶能變回一個正常的孩子。
只要紀清能治好,那就算是自己那位夫人庇佑過自己的孩子了。
但是......
紀清。
只是想到這個女人,心底就莫名的安心。
有種靈魂終於可以喘息的輕松感......
大概是有人能照顧時鳶,自己不必去操心家裡的事。
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行動了......
“好了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眼下厲柏哲只想趕快忙完工作,回家陪伴女兒。
避免她不安。
然而......
趕工了幾個小時的厲柏哲回到家後,卻發現家中一片歡聲笑語。
才到門口,便聽見女孩兒高興的笑聲。
而那銀鈴般甜美的笑聲中,夾雜著紀清的說話聲。
厲柏哲放輕了腳步聲上了樓。
抵達門外時,他並沒著急進屋,而是朝屋內探去......